第31章 你没错，我错了

李萌老师因为方一凡和季杨杨打架的事情请来了双方家长。不用说，他们家都是童文洁到场。. 只是季杨杨……方一锦记得他之前告诉她，他的父母工作调动回了北京。高三这一年都会陪着他。 这让方一锦有几分担心。 明天就是誓师大会了，方一锦叹气，时间好快，一眨眼就已经过了十八年。上一辈子她读的那个学校没有誓师大会，这还是头一次。 不过在誓师大会上发言的学生代表并不是她，春风中学甚少有文科班的学生代表发言。 不过方一锦也不是完全没有什么发言的机会，学校虽然重视理科班，但并不是说就完全忽视了文科班。 方一锦出教室的时候遇到了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方一凡和季杨杨。 “怎么样？” “1500字的检讨。”方一凡苦着脸说。 季杨杨冷着脸装酷。 方一锦摸糖给他们：“怕什么，检讨而已，你又不是没写过。” 方一凡想方一锦帮他写，被方一锦直言拒绝。 见方一锦离开，方一凡对季杨杨哼了一声。 方一锦回到教室，还没把凳子坐热，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。如果她的耳朵没有出现问题，她似乎还听到了童文洁的声音。 “方一凡，你给我站住！” 看来的确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。方一锦站在窗边看着童文洁追着方一凡跑。 实在看不下去，方一锦下楼去拦着童文洁。 “妈，算了算了。” 正好教语文的潘帅老师也和她一起拦着。 童文洁跑得有点累了，微微放松了一点力气靠在女儿身上，看起来还没消气。 李萌也上前打圆场。 安抚好童文洁，李萌带两位家长去办公室了。 这是方一锦第一次见到季杨杨的妈妈，看起来是个很温柔的人，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。 等大人都走了，方一锦才问道：“你这什么情况？就是因为你打架咱妈这么生气啊？” 方一凡解释道：“这不是李铁棍过生嘛，我就送了个生日礼物。喏。” 方一锦看着还在地上爬行的乌龟，嘴角抽了抽，觉得方一凡今天真是活该。 回家的时候，方一凡手上还拿着乌龟在看。 “妈，妈。”方一凡喊着童文洁。 不过很明显童文洁的心情并不是很好：“你不要叫我妈，我不是你妈。” 方一凡就更直接地认错：“妈，我错了。” “你没错，我错了。我为什么要生你，我吃饱了撑的，我就不该生你。”童文洁一边开车一边骂道。 方一凡委屈地撅着嘴，不敢反驳。其实他想说的是，他和方一锦是双胞胎，不生他也不会有方一锦。 不过气头上的童文洁明显没有反应过来。 这一幕对方一锦来说也是十分熟悉了，她低头玩着手机，全当自己耳聋听不见。最开始他还会担心自己哥哥与母亲之间的矛盾，后来就不是很担心了，只偶尔去给方一凡做个心理疏导。 毕竟方一凡真的太开朗了。方一锦若是真的是个普通小孩，可能也会和方一凡一样阳光开朗，可惜她不是。 方一锦不希望方一凡与童文洁之间有不可调节的矛盾，她很爱自己的家人。 “方一凡，我真的不明白，你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。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现在高几了？你不知道我告诉你，你现在高三了，不再是高一、高二了。”等红绿灯的时候，童文洁又继续说。 方一凡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听童文洁接下来的话：“你说你，天天天天学习学习不灵，打架打架门清。一个暑假我给你报个补习班，原指望你好好学习能上去。结果呢，断崖式地下滑。你对得起我吗？妈妈高三那年，妈妈怎么跟你讲的……” 话没说完方一凡就接嘴道：“物理九十三，数学九十二，化学九十一，除了那个英语一般般吧，其他都特别棒。” 不止方一凡，方一锦也在心里补上了童文洁的成绩。 这当然不是童文洁第一次用这样的话来教育方一凡了，兄妹俩都能完美地复述出来了。 方一锦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，在成为一个好学生之前，她一直是老师眼中平庸的学生，退一步期前收缩，进一步步履维艰。 所以她和方一凡更容易共鸣，在方一凡心里，这个一起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妹妹是全家最理解他的存在，是他最亲最亲最亲的人。 “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随妈妈？”童文洁道，“你看看锦儿，学习成绩多好。” 不是童文洁想要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拿来比较，只是兄妹俩在成绩上的差距实在是越来越大。方圆不止一次和她说过不要这样，对两个孩子不好，可她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个问题。 “我随我爸呗。”方一凡说。 “你也没随你爸，你爸也是学霸啊，当年成绩也很好啊，是这两年才堕落的、才玩物丧志的。”将情绪发泄出来一点后童文洁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，“还给你搞什么乌龟。” 说到方圆，童文洁又有些生气。 方一锦与方一凡对视了一眼，眼里满是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