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逃遁无门!破追击智勇并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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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悲愤,业侯哲全速往不远处的丛林奔跑,掠影模糊不清,只有迎面的风呼呼作响。而追在他后边的兵差也丝毫不让速度,紧紧地追赶,只是将近三十米的距离一直无法缩近。
跑了将近一公里,他总算跑入了丛林。丛林十分茂密,矮树灌木繁多,他就利用矮树的掩护迅速甩开追兵的视线。因为全速长跑短时间内极其耗能量,他从来没这样奔跑过,所以停下来时,两条腿已经发软,大口大口地喘气还是不够用。他必须得休息一会,同时又不能被发现,于是迅速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,以便恢复体力。
“他人跑哪去了?”一个停在树边并扶着树干的兵差问,他也气喘吁吁,但平常经过操练,腿倒没有发软,其他兵差也大都如此。
稍微缓了几口气,一个大概是辈分较高的兵差号令道:“他不可能消失得那么快,一定就在这丛林的附近躲着!大家分头找,两个人一组,发现后立刻声援!”
其他兵差都没异议,十个人两两相伴平分为五组,从五个方向发散搜寻,速度缓慢。其中往西南方向搜寻的两个兵差离业侯哲最近,他们提着刀,一边喘气,一边谨慎地往前走,看到可能藏人的密叶处就砍,并很快地接近了业侯哲藏身的地方。
业侯哲知道此处很难再藏下去,而且体力恢复很快,腿也没之前那么软,正想露身往下逃时,一只野狸出现在他面前。他知道小动物比较怕生,受不住惊吓,于是脑筋一转,张手朝野狸做个要扔东西的样子。那只野狸果然被吓到,箭一般蹿入密丛不停地往上跑。
接近业侯哲的两个兵差因为看到有动静,以为是业侯哲,立刻追上去,当他们看到野狸露出身影时,这才发觉盯错了目标,相互叹息摇头,继续往原先的方向搜寻。
业侯哲利用错开的那点时间,迅速地往下逃。当时他离澎河很近,所以很快就到了河边。可惜附近没有架桥,河面很宽,水流也比较湍急,尽管他熟水性,但要游过去并非易事,一旦游不过就很可能葬身河流之中。短暂地考虑后,他最终也没选择过河。他想,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,如果继续跑,形式会对他很不利,毕竟对方人多,与其被追着跑,浪费体力,倒不如背水一战,主动攻击,以智取胜。
不一会,敌人踩在杂草上的沙沙声逐渐逼近。
他不能呆在原地进一步思考,又找个隐蔽处躲藏起来。
之前的两个兵差来到了河边,左右寻视,不见人影,其中一个便不耐烦地说:“妈的!都躲哪去了!”
“也许不在我们这边吧!”另一个兵差说,“又或者是我们搜漏了什么地方,回头吧?”
“你先到前边看看,我小解一下再跟上。”
“那好吧!你快点!”
要小解的兵差就地解裤子,另一个则先行一步往回走。
当时业侯哲就在十米左右的地方躲着,他知道这是采取行动的最好时机,于是从脚下捡起一颗手心大的石头,瞄准在小解的兵差的太阳穴。虽然他没有近身搏斗的技能,但在学府一直都有练习射箭,也常在闲暇时扔石子击打物品,所以准心相当不错。他抓住那兵差的头没摇动的瞬间,当即甩手一扔,石头如炮弹般急速砸向那兵差的太阳穴。
那兵差本来小解得正舒服,还没来得及注意石头的来向,太阳穴便遭到了重击,血花四溅,当即毙命。接着身体往下一倒,掉入了水中。
听到水声,刚走的兵差掉回头,见周围并没什么可疑之人,以为是兵友不小心掉入了河里,因此一边走一边取笑道:“老兄,你也未免太逊了吧!解个手都能掉进河里,是不是看到大鱼啦?”当他发现岸边的血迹时(没注意弹到一边的石头),立刻紧张起来,四周张望,没发现人影,以为业侯哲在水中,便谨慎地提着刀前进。结果只看到兵友倒在了河下一动不动,并且鲜血染红河边。他不知道兵友还有没有救,也不确认敌人是否在水下,因此不敢轻易下水。突然感到后边有人,转头一看,可惜还没来得及认清那人的面目,一颗手心大的石头已经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,虽然没致命,却也伤势不轻,几乎要昏厥过去。他捂着额头苦叫不已,然后忍着疼痛往前看,模模糊糊辨认一番才认出扔他的人是业侯哲。他正想声援,又见业侯哲拿着匕首冲了过来,慌张之下要拔刀迎战,但疼痛使他的动作较正常迟缓不少,结果慢了一拍,业侯哲一刀割破他的喉咙。他本能地丢下刀,捂着喉咙,哑叫几声后,倒下,死去。
这是业侯哲第一次杀人,而且一次就杀了两个。但他并不为此感到不安和恐惧,因为他觉得这些人从一定角度说也是杀害他朋友的帮凶,而且不分青红皂白要捉他,就应该有付出生命的觉悟,一点也不值得同情。他看了看朋友送给他的这把乌色匕首,觉得有些无奈,因为事前他并不想让这把匕首沾上鲜血,只不过当时形势所逼,由不得他。跟着他把刀刃的血迹拭去,把匕首插回刀鞘,走近刚刚毙命的那名兵差的尸体前,冷静地思考,突然想到了什么,马上取下对方的兵装对换,同时带上兵器,再把穿着自己衣服的尸体推下河里,顺便抓些湿泥往脸上涂抹,最后抓上一把干泥沙,返回丛林。
另外四组兵差还在按原先计划搜寻,而且已经分得很散,相互间都看不到身影。
业侯哲谨慎地向西北方向行进,并在敌人发现他之前率先发现敌人。他没有惊慌,立刻扮成身受重伤的兵差,用刀支撑着向前边的两个敌人接近。直到引起敌人注意后,他再装作走不动了倒下。
那两个兵差以为是兵友遭到了袭击,自然是急忙地向前跑去。当他们到达“兵友”身边时,因为业侯哲戴着兵帽,脸又朝下,所以看不出真假,正蹲下想扶起“兵友”问个究竟,不料业侯哲却突然翻身把事先抓来的泥沙往上一撒,他们两人都躲闪不及,眼睛双双中招,难受至极,嗷叫连天。
听到声音的其他兵差陆续中止自己的搜寻方向,赶去支援。
业侯哲不慌不忙地站起来,分别从两个兵差的背后补插一刀,贯穿胸膛,两个兵差都是挣扎好一会才断气。他知道剩下的六名兵差很快就会赶到,所以赶紧往之前过来的方向后退躲起来。
果然,剩下的六名兵差不多久便聚集过来,看到自己两名兵友躺在地上,自然都过去确认生死。翻过身见已经死去,所有人都紧张并害怕起来,之前辈分高的兵差告诫道:“这家伙应该躲在附近,而且很可能会在暗地里伏击,大家提高点警惕!”
其他人都点头表示同意,然后还是两个人一组,各取一个方向,提着刀谨慎往前搜寻。
在敌人没接近自己的藏身处之前,业侯哲首先朝一个空着的方向远远地扔了块石头。
听到响声,六名兵差都循声望过去。
业侯哲又趁机往东边一组的方向远远地扔块石头,把六名兵差的视线吸引过来后,再往西北一组的方向远远地扔块石头。
“不管是哪个方向,这个混蛋一定在这周围,大家加快脚步,仔细地搜索,别让他给跑了!”辈分高的兵差号令道,其他人似乎也愿听他号令,都加快了脚步。
待三组兵差分开了一定距离,业侯哲再一边往原先的西南方向后退,一边制造动静,以吸引往南方向搜寻的那组兵差。
那两个兵差因为只见动静,不见人影,所以也没呼唤同伴,只是跟着动静走。直到他们到了河边,发现一名背向他们,受了重伤般的“兵友”用刀支撑着跪在岸边,周围都是血。出于本能的反应,两个人赶紧跑过去。当他们到岸边时,正想去问那“兵友”怎么回事,见那“兵友”指着倒在河流岸边穿着业侯哲衣服的人,出于好奇,两人都把视线转移了过去。
那受重伤的兵差当然是业侯哲所装扮。待那两名兵差背向他的短暂时刻,他突然站起来,眼露凶光,同时把刀高高举起。
那两名兵差的其中一名正回头要问个究竟:“他被你杀…”还没问上,恐惧骤升,两眼瞪大,并且来不及喊出声,业侯哲已经挥刀横割到了他的喉咙上,结果他当即丢下刀,双手捂着喉咙倒退两步后掉下了河里。
另外一名兵差那兵器的右手臂也没幸免被业侯哲连贯砍了一下,尽管不致命,但疼痛也令他本能地丢下刀,接着用左手捂着伤口,慢慢地转过身面对业侯哲。
业侯哲可不想让他呼唤其他的伙伴,立刻又往这兵差的肚子狠刺了一刀,直穿过腰,没等这兵差骂两个字,再一脚把他踹下了河里,然后注视片刻,重新捡上一把刀,转身离去。
剩下的四个兵差(之后分别称一、二、三、四号)搜不到人,又重新聚到一起,发现之前的两名同伴没回来,觉得不妥,又向着他们的方向寻去。虽然偏离了一些方向,但四个人还是到了河边,跟着远远地发现浮在河边上缓慢流动的几具尸体,包括穿着业侯哲衣服的兵差,大家都惊呆了,赶紧跑过去看个究竟。
“那家伙也死了吗?”兵差二号看着穿业侯哲衣服的尸体说。
“不管是死是活,先把他拉上来回去交差再说!”兵差一号(之前发号令的那名兵差)急切地说。
听话的兵差二、三号立刻下水,因为岸边的水不深,只没过半腰,尸体都在岸边,所以下去几步就到。大概是没感情的缘故,他们并没理会其他同伴的尸体,只是去拉穿着业侯哲衣服的尸体。翻过尸体,一看脸,不是,兵差二号立刻禀报说:“这是中鹊的尸体!”
“这么说来,那个家伙是穿着我们的衣服跑了吗?”兵差一号掐着下巴揣测。
“现在看来极有可能。”兵差四号说。
“可恶!没想到这小子抓起来真不容易,一连就杀了我们六个同僚!”兵差一号愤恨起来。
从水里回到岸边后,兵差二号担忧道:“这下要怎么办?那家伙看起来很冷静,并不像一般犯人那样只顾逃走啊。”
“而且那家伙杀人似乎很有一套,也许还藏身在某处,再这样搜下去,我们四个说不定也是同样的下场。”兵差三号补充道。
“但我们也不能空手回去交代,否则……”兵差四号说不下去,因为想到赤侯达的模样就浑身哆嗦。
兵差一号觉得同伴们说得都有道理,托着下巴一边思肘一边说:“我们绝不能空手回去,要么就带着人或尸首回去,要么就干脆不回去,毕竟自己的命总不能白白赔上。”
“嗯,这么说是没错,但我们现在要往哪个方向搜呢?看不到那家伙的身影很不安呐!”兵差二号确实害怕,毕竟自己的六个同僚都是在自己看不到的情况下被杀害的。
“一起往西去吧!”兵差一号做出决定,“反正东边是红京城,他不可能回去;南边隔着澎河,要过河也得在红京城的渡口;北边最近的村庄步行至少也要一天,而且听说猛兽毒虫很多,如果他足够聪明,应该不会往那头去。所以,他要逃,最有可能是往西边的方向。不管怎样,我们不能再分组行事啦!”
其他三个兵差都点头表示同意,接着兵差四号指着河里的尸体问:“他们的尸体用不用拉上来?”
“拉上来又能怎样?难道你还有闲时间去找工具和地点埋葬他们吗?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人死了就没同情的价值了。再说,他们的尸体只要顺着河水往下流,迟早会有人发现,谁有心就让谁去办后事好了。”
兵差一号说得虽然有些不近人情,但也未尝不是道理,另外三个兵差这么想,然后在兵差一号的带领下往西行进。
业侯哲一直就躲在远处西向隐蔽的灌木丛里,虽然听不到那些兵差商量什么,但见他们向自己这边走,心又紧了起来。他本来想,如果剩下的这四个兵差走着其他的方向,他就不必再去招惹他们,毕竟自己只能用暗算的手段,前面三次出击其实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,没有太大失误算是自己走运,一旦失误,自己被擒或被杀的几率也很高。可他也确实打算往西走,否则得绕很远的路,要费更多的时间才能到玄国,而且就如兵差一号的分析那样,另外三个方向确实很不安全。正思量时,对方已经逐步接近,一时没办法,先往前走再说。
走了相当一段路程后,业侯哲发现前边有个大约两米长,一米宽,深度不明(有枝叶盖着)的陷阱,前边还有不少干草和干枝叶。他猜,这一定是附近的猎户捕猎用的,而方圆百米内并没见猎户的身影,因此他觉得应该好好地利用。由于他走得比那四名兵差快,领先有不少距离,足够他想办法——事实上他看到这陷阱和干枝叶时就已经想到。只见他拿出随身带的起火器,点燃干草,火势即刻蔓延到周围的干枝叶,跟着再从腰间的锦囊里取出一小纸包红色药粉,往火里一洒,自己再掩着口鼻走过火的另一边。
四个兵差循着烟雾很快搜到,并发现业侯哲,见业侯哲跑,他们便像要为死去的同伴们报仇般,全力追逐。
陷阱前的火势不是很大,火苗最高不过膝盖,但因为它的存在,兵差们就不会第一时间注意到火后面的陷阱,毕竟在丛林里,火比枝叶特别,业侯哲要利用的就是平常人这种相对好奇的心理。结果不出他所料,跑在前面的兵差一号没注意到陷阱便莽撞地跳过火栏,接着落脚踩在枝叶上,陷了个空,掉到阱里,而且后脑很不幸地磕到坑壁的尖石,当场归西。
本来跟着兵差一号最近的兵差四号也正要起跳,但发现不妙后紧急刹停,刚好停在陷阱边上,可惜却身在火源里,来不及庆幸,裤子就已经着了火。他着急蹦跳起来,一不小心,左脚后踏个虚空,身子失去平衡,背摔了下去。紧随着听到干脆的“咔嚓”一声,颈骨折断,即刻葬身在坑里。同时他还把火带到坑里,连同兵差一号的尸体一起燃烧了起来。
剩下的兵差二号和三号庆幸自己跑在后面,可以及时刹住脚。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火堆和陷阱后,发现业侯哲停在前边十多米的地方,两手交叉环抱,轻松地倚靠在一棵树木前站着。
“那个混蛋!分明是在藐视我们!”兵差二号愤愤地说。
“杀人是要偿命的!就让我们来告诉他这个道理吧!”兵差三号说完,举着刀就往前冲,兵差二号也跟着响应。但他们才冲到一半,突然感到头脑一震,眼前的事物出现重影,跟着手脚发软,跌跌撞撞终于站不住,跪倒在地上,只是勉强地用刀支撑着。
这就是之前业侯哲撒那包药粉的作用。那包药粉叫虫魂散,一般配水使用,但这药粉易于挥发,吸入气体一样能引起中毒。即使这不是致命的毒药,常常只用于杀虫鼠之类的家害,但人吸入后,至少一天之内无法恢复神智。
“畜生!”尽管有气无力,兵差二号还是骂了出来。
“好…好阴险…好阴险的家伙!”兵差三号断断续续地说。
业侯哲并不因此而生气。对他而言,对付敌人,没把握是不必光明正大的,耍手段也不过是一种避实就虚的办法。
忽然,两只烈熊出现在业侯哲的视野里。他知道,烈熊是会捕食动物(包括人类在内)的凶猛野兽。它们身躯庞大,力量超群,有着暴突而尖长的牙齿(因此又名暴牙熊),如果被接近,必然凶多吉少。虽然他从刚才开始就不打算动手结束这兵差二、三号的性命,但也没想过要救他们,何况烈熊短距离内跑起来不慢,他不可能拖着两个人跑,否则连自己都保不住。结果,他稍显同情地看兵差二、三号一眼,转个身,扬长而去。任由后边的烈熊怎么接近猎物,兵差二、三号怎么绝望哀号也不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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