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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逆向而行!报故恩朋友执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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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才州,业侯哲又跋涉了两天,终于在第三天将近中午抵达红京。城外的布告牌上确实粘贴有他的通缉令,还好他早有准备,在城郊路边与一个无知农夫做了交易,用成迅交给他的黑鹿交换了一身农装和两箩甘梨。虽然这笔交易他明显吃亏,且黑鹿属于朋友的赠物,但当时他身上并无足够的钱去换别人的东西,更不用说黑鹿相对一般坐骑较为显眼,不宜再牵骑。当然,他本可以要求加些其他的筹码,但看那农夫生活成愁,也就不斤斤计较。 把交易来的农装换上,打乱自己原本束扎起来的头发,弄脏表面,业侯哲也俨然是个农夫。不过挑着两箩甘梨实在很重,他做不惯这种力气活,所以不管可不可惜还是要扔掉一半,负担减轻才能担到城里。在乔装后的扮相掩护下,他自然地顺着人流往城里走。虽然他是丞相的次生子,但好在平时低调,少在市集人群中抛头露面,以前出城门时也从没表露过身份,所以城门守卫对他没什么印象。即使通缉令上的画像比较逼真,不过上头没有明确指示要一一盘查,城门守卫只凭自己对画像的记忆,加之从前两天到现在留意得太多,十分乏倦,所以对乔装后的他只是看了装扮,没觉得可疑便放了进去。 进入红京城,但见主街道上人来人往,甚是热闹,而盘查的兵差不出百米就有两个。业侯哲脑子一转,然后主动去接近离他最近的两个兵差。按常理,一般人会觉得疑犯不会主动接近要逮捕他的兵差,他就是利用这种平常人的心理,一来可以更好地躲过盘查,二来还可以打听消息,只是相对有些冒险。 “两位兵哥,请问城里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业侯哲恭敬地问。 两个兵差看业侯哲打扮粗糙,扛着要贩卖的甘梨,自己手上又没拿有通缉令对照,同时也确实认为通缉犯不至于会主动接近他们,结果只凭第一印象就认定他是个农夫。接着比较高的一个兵差问:“你是从外面来的吗?” “是的,就城外的录安村。”业侯哲对红京城附近的地理都很清楚,所以随口就能说出一个,跟着他又套个话问,“最近我忙于在村里帮父亲干农活,对城里的事情实在是不知一二,不知两位兵哥能不能耽误片刻给我道个大概?” “其实事情很简单也很严重,就是五天前昌息王突然遇刺,然后说是丞相暗中指使,因而要满门抄斩。但因为丞相的次子业侯哲当时不在府中,听说有报复朝廷的倾向,比较危险,所以才有活捉两百万金币,见尸一百万金币的高额悬赏。”比较矮的一个兵差说。【注:昌国的货币有金、银、铜三种,1金币=10银币=100铜币】 “真是叫人心动的金额!要是我有一百万金币——不,哪怕只有五十万,下半辈子就不用愁啦!”业侯哲故作奢望地说。 “平民不这么想才奇怪吧!”较高的兵差说。 “话说回来,我以前见过丞相到我们村子视察民生,看上去他很仁慈,不像是那种会收买暗客刺杀昌息王的人啊!”业侯哲试探道。他知道自己父亲有体察民情的习惯,故借此一说,同时也想了解一般兵差怎么看待这件事。 “这就不清楚了。我们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的无名小卒而已。”较矮的兵差说得无所谓的样子。 “如果丞相真的是被陷害的,而你们又发现了他的次子,你们也不放他的次子生路吗?”业侯哲继续试探。 “我们可管不着丞相是不是被陷害,就算真的是,我们也得睁只眼闭只眼,然后照样奉命行事,这就是为兵之道。何况在一两百万的金币面前,我们有必要跟他次子讲同情吗?”较矮的兵差奸笑道。 “没错!虽然他可能很无辜,但那也只能怪他命运不好而已。在混乱的世道上,每个人都要相信命运,弱肉强食才叫天理。如果你发现他了,不要忘了跟我们说,到时我们把他活捉了,再一起分了那两百万金币,如何?”较高的兵差拍着他的肩膀,笑容也同样的奸险。 “也要看我有没有那种运气才行。”业侯哲自然地说。待这两个兵差转身走远后,他马上绷紧脸,变回他平常冷峻的样子,跟着转个方向,继续前进。 他想去看看自己的家,所以特意往业府走。走到家门前,十分感触——他上培都读书后,除了年节,几乎都在才州度过,自上回离开已经有一年没回家了,如今回来却见自家的大门贴了封条,很是悲愤。不过这悲愤他只能埋在心里,不能表露,同时也不敢停留多看几眼,以免引起前面不远处另外两个兵差的注意。尽管如此,当他经过那两个兵差身边时,不由得吃了一惊,因为其中一个面庞朴实的兵差是他所认识的。而这名兵差看到乔装后的他,有熟悉的感觉,第一下没认出来,但注意到他那凌厉的双眼后也大吃一惊,正要失声喊出来,他赶紧抢先阻止。 “你不是小恩吗?” 其实这名兵差跟业侯哲同辈,叫樊恩,体格高大健硕,面庞憨厚老实,是业侯哲从小玩到大的朋友,突然被业侯哲叫小恩觉得很奇怪,愣了一下,之后想到业侯哲的处境才反应过来,并配合着说:“哦!对!那你应该是哲——啊不,应该是……丞哥吧?”他本来是想按以前那样叫哲哥,但怕旁边的兵友怀疑,迅速找字,想到丞相府,也不多想,取个“丞”字便叫了出来。 “好久不见!什么时候当起兵差了?”业侯哲假话真问。虽说他平常给人都是一种冷漠的感觉,但相好的人他也很关心。 樊恩多少有些在意业侯哲的处境,害怕说漏嘴,所以对业侯哲的问候还要考虑后才回应:“哦,那是两年前的事了。” 业侯哲发觉樊恩配合得不够自然,不便长聊,以免露馅,于是赶紧找个托辞,故作着急地说:“哎!先不跟你说了,我还要给别人送甘梨,迟了人家不要会很麻烦!所以我得先走了,回头再叙!” 樊恩明白业侯哲的意思,但他还有话要说,因此找个借口:“你一个人扛两旦东西来到这里一定很累了吧?如果不是很远,就让我帮你一把好了。” “但是……”业侯哲说着把视线转到樊恩的兵友身上。 樊恩也看向他的兵友,并请求道:“可不可以帮我顶一下?我去去就回。” 这位兵差微笑着说:“你去吧,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可疑的人。”待业侯哲与樊恩走远后,他表情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,变得严肃起来。 走过一个小巷,樊恩看没什么其他的兵差在附近,赶紧把业侯哲拉进小巷里,帮着放下两箩甘梨,并替业侯哲着急地说:“明知被通缉还敢回来,你胆子也太大了吧!” “我也是在回来的路上才知道。你见我不捉,相当于包庇罪犯,胆子不也一样很大吗?”业侯哲镇定得如事不关己一般。 “你把我当小人吗?从小到大一直受你父亲和你的恩惠,我要是捉了你,怎么对得起泉下的你父亲?” “但这悬赏金足够你家过一辈子有余,你不心动吗?” “是的,非常心动!如果你是恶人或者说你确实犯了大错,那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捉起来。但认识你上十年,你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的话,从此刻起,我就再也不做人了。虽然说捉了你就得两百万金币,但这样做我想我会天天吃不香,睡不着的。纵使有再高的赏金,过不好日子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 业侯哲露出难得而自然的微笑,他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正义感强,有情有义,所以很是放心,跟着又严肃起来:“对于昌息王遇刺和我家被满门抄斩的事,你都知道多少,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“我知道你父亲是怎样的为人,所以我铁定认为昌息王遇刺跟你父亲无关。但到底是谁嫁祸给你父亲,很遗憾,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,掌握不到什么可靠的线索。”樊恩无奈地说,见业侯哲有些失望,又立刻安慰,“不过有一点你可以安慰的是,你大哥和你妹妹都没死。” 业侯哲虽然没笑,但内心确实惊喜,毕竟在这之前,他以为家人全被杀害了,于是急切地问:“现在他们在哪里?” “被总军尉的大儿子赤侯达带走了。”樊恩说,并掐着下巴揣测,“据我看,他们很可能是被用来做人质,目的应该是为引诱你出来。” 业侯哲脸色阴沉,拳头紧握,像是对自己发誓:“赤侯荣和赤侯达这对渣滓父子!给我逮到机会我可饶不了他们!” “你觉得这事是总军尉策划的吗?”樊恩有些诧愕,显然自己没猜想过。 “虽然是猜测,但我想错不了。”业侯哲恢复冷静说,“因为父亲生前就跟我说过,赤侯荣有着狼子野心,在朝廷权倾四野,而且对昌息王早有不满,对我父亲也是怀恨在心,除了他我也想不出还有谁敢这么做。” “就算真的是,你又能怎么样呢?以现在你的处境,保全性命尚且是件难事,更别说翻案对抗总军尉了!” “这我清楚。我还没蠢到要拿鸡蛋去碰石头的地步!” “你还打算救你大哥和妹妹吗?” 业侯哲看樊恩一眼,思考着说:“如你刚才所讲,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逃命,没法跟庞大的敌方对抗,自然就不可能救得了人。虽然父亲有亲党在朝廷,不过既然他们没在父亲被诬陷中站出来,也就不值得相信。” “听说在给丞相定罪时确实有官员抗辩,但因为有被捉到的暗客指证,加之事前丞相与昌息王在朝廷上闹翻,事后丞相第一时间也没出现在朝廷,所以总军尉便抓住机会,以最大官职代指下令,不按正常法序,不给丞相申辩,当场行斩。丞相的亲党自然不服,亦有指责总军尉谋权篡位者,但立刻就被革了职,并被关入了天牢,其他的为了明哲保身,自然不敢与总军尉作对。” “换言之,可以信任的已经被关入了天牢,其他的也还是不能信任。” “可以这么说吧。如今总军尉已经掌管了朝政,而且雷厉风行,昌息王的帝葬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布了介入敏国和容国的战争。” “哦?”业侯哲一接到新的信息立刻开始思考,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。 这时有两个路人经过,樊恩顿时紧张起来,直到那两个路人走远才说:“算了,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你真的不打算想办法救你兄长和妹妹吗?” “还是刚才的答案——处境不许,无势力支持,救不了。这并不是说我不担心自己的大哥和妹妹,但能力不及也是没办法的事。何况他们既然收我哥哥和妹妹做人质,只要我没被捉住,他们应该不至于会加害。” “想不到这种时候你还能这么冷静!”樊恩佩服道。 “难道冲动会有好结果吗?” “这倒也是。”樊恩点点头,想想后又问,“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了吗?” “事发突然,我回来只想了解真相,一时间确实没其他打算。”业侯哲坦白道。 “那就听听我的建议吧。” 虽然就智慧而言,业侯哲不认为樊恩比自己高,但朋友一片心意,他为好虚心接纳:“说来听听。” “我是这么想的,如今全国已经贴满了你的通缉令,留在国内时刻都会有危险,就算藏起来,也得提心吊胆地生活,所以你最好先逃到国外。”樊恩很认真地说,顿了一下,继续,“而国外,东边的邻国因为战乱的原因,也不是很安全,因此你得往西边逃。西边的玄国跟我们昌国没交情,我伯父在那里的凌风码头工作。当然,他家也在那里。你只要带我的信物到那里,他一定会想办法安置你的。” “玄国?”业侯哲脑里立刻勾画出东洲的版图,并凭自己的学识找到玄国的地理位置。 “是的。不过如果你不想去那,也可以自己选择。反正以你的智慧,逃到哪里应该都会有办法。” 业侯哲对樊恩的恭维并不在乎,而且也不想打击朋友,当下就答应道:“不,就按你说的,我去玄国。” “你不需要考虑吗?” “你刚才就已经为我考虑了,不是吗?”业侯哲表示出对朋友的信任。 “我还以为自己的意见在你眼里会显得很天真呢!”樊恩挠头傻笑,对他而言,得到业侯哲的认可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。 “至于你的信物,那是什么?” 樊恩从腰背取出一把带有刀鞘的匕首,递给业侯哲,说:“这把匕首是我伯父给我爹的信物,我爹去世后我便一直带在身上。本来是想将来有必要去玄国投靠我伯父时用,并传达我爹给他的遗言,但对我来说,去玄国的机会不大,所以还是交给你吧!同时你也可以用来防身。” 业侯哲接过匕首,仔细一看,刀鞘雕工精美,连匕首拿在一起也比普通的要沉重。跟着他拔开刀鞘,但见刀身呈乌色,却十分光亮,在阳光的折射下相当刺眼。观赏一会后,他再把匕首套回刀鞘,说:“这么宝贵的东西,交给我真的好吗?” “是你的话,没问题。”樊恩轻松地说,“就算我爹还在世,他也一定会赞成我这么做。” “既然如此,我唯有收下了。”业侯哲说着把匕首插在腰间,“关于你父亲的遗言,是什么?需要我传达吗?” “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遗言,只不过是他以前和我伯父争我娘,结果闹翻了关系,临终前都还郁结于心,所以想要我过去说声对不起,请求原谅而已。” 听朋友这么说,业侯哲倒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,只是他母亲在他还小的时候就离开了,他没什么印象,描不出什么所以来。 “嘿!你在想什么呢?”樊恩喊醒正在发愣的业侯哲。 业侯哲回过神,说:“没什么!你父亲的遗言我会代你传达。当然,也要看我有没有命到达那里才行。” “我相信你一定能平安抵达!” 业侯哲没有回应,因为直觉告诉他,之后的路途会很凶险,他自己也保证不了能否逃过劫难。 “好了。在你的身份还没暴露之前,赶紧出城去。然后在来风亭等我,待会我放差后再回家取些盘缠与你。” “你家里不是还有母亲吗?你现在的差役应该是刚够养家才对,所以盘缠的事还是不劳烦你了,我自己会想办法。”业侯哲推让道。 “你在见什么外呢!”樊恩不高兴地说,“在我还小的时候,我家可是一直受你父亲恩惠与帮助才挺过来的!而你现在有困难,我要是不懂得知恩图报,不说我的良心,就算是我母亲,她也一定会责怪我的!” 樊恩说到了这份上,业侯哲觉得再回绝就是看不起朋友,唯好领情:“那好吧!我就在来风亭等你。”看自己临时换来的两箩甘梨,又说,“这些甘梨就由你处理了。” “行啦!你快走才是。迟一步被发现我可救不了你。” 业侯哲点头致礼,转身离去。 樊恩顿时为朋友松了一口气,然后看着留下的两箩甘梨,挠腮想了想,自知有公务在身,不方便担去卖,而且那些甘梨市场价不高,卖了也不值几个钱,结果便置于原地不理,任谁发现就由谁拿走算罢。 当樊恩走后,小巷旁边的一间屋里走出一个人。他是谁?近脸一看,竟是刚刚与樊恩一起巡查的兵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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